“哈哈”
胡烈眼珠一转,抚着胡须大笑道:
“要说这军功,成海可比不上容老国公,镇国公府那才是为萧国立下了盖世之功,征战多年,从无败绩,容老国公还在时,可是把咱们萧国的军功抢得一干二净,那时才是真正无人分得一杯羹”
说话的时候,他转头看向了镇国公府如今的国公爷容怀仁,似感慨道:
“若非容老国公为国捐躯,容世子身负重伤,我儿成海也不会临危受命,如今成海这些军功,皆是自己拼了命挣来的”
胡媚儿亲昵的挽着箫明煜的胳膊,瞥了容青烟一眼,娇滴滴道:
“爹爹说的是,皇上,有些人就是嫉妒,容老国公在世时,把军功抢得一干二净,那时也无人说什么,如今哥哥拼了命抢回来的军功,倒叫某些人乱嚼舌根”
容怀仁越听这话越不对,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脸色一时难看至极,谢衍转头看看萧明泽,正要再开口,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叹息声。
大殿内,正死一般的寂静,所以,容青烟突然的一声叹息,众人皆听在了耳朵里,几乎同一时间,所有人全朝她看去。
箫明煜亦转头看向她,握一握她的手,“皇后怎么了,可是身体不舒服?”
容青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,端庄优雅。
“臣妾无碍,只是觉得有些意外,原来在左相和淑贵妃心中,将士们出征,刀山火海的保境安民,竟只是为了抢军功”
箫明煜凝视她片刻,稍稍扬了扬眉,“哦?似乎对于军功,皇后有不同见解?”
容青烟摇头,嫣然含笑,语气略显惆怅。
“见解倒是没有,只是爷爷还在时,臣妾和大哥常在爷爷身边听训,爷爷常说,容家儿郎战场拼杀,刀山火海,为的是替吾皇守住边关,要的是萧国国泰民安,求的是萧国昌盛绵长,对镇国公府而言,有没有军功不重要,重要的是让皇上安心”
提及容老国公,她的眼睛微微泛红,转头看向左相胡烈,眸光一闪而过的冷意,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从容笑意。
“左相方才说,镇国公府把军功抢得一干二净?本宫倒是要驳一驳这句话,征战沙场,镇国公府求得是保家卫国,是容家儿郎能全须全尾的归来,既然左相求的是军功,以后,还是莫要再提镇国公府,志不同,道不合,不相为谋”
大殿内,再一次静谧无声,只隐约能听见几道倒抽气声,紧接着,开始有武将附和容青烟的话,提起容老国公,皆是一阵赞扬和惋惜。
左相胡烈的脸色很难看,想反驳又一时找不到回怼之言。
若是皇后愤慨或斥责,他还能说两句一国之母殿前失仪,可偏偏皇后是一派平静柔和,只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已经赢了,他反驳就是打在棉花上。
胡婵儿扯扯他的衣袖,不动声色的摇摇头,示意他点到即止,莫要再开口,胡烈也知其中利害,随着大家笑两声哄弄过去,没再开口。
左相府没了动静,高座上的胡媚儿却是快疯了,见父亲没反驳,气的胸闷,目光不经意掠过下方的萧明泽,立时有了主意。
“皇后娘娘,行军打仗都是男人的事,娘娘曾经是上过战场,但也是以前的事了,自古嫔妃不议政,娘娘还是莫要再操心前朝的事”
胡媚儿靠在箫明煜身上,目光看向容青烟,见她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,呕血,话音微微一转,笑道:
“方才都在说晋王娶妻的事,皇后娘娘与晋王也算是旧相识,比旁人近亲些,皇后娘娘觉得,谁家的姑娘配得上晋王呢?”
箫明煜眼底闪过一丝暗影,胡媚儿瞧见了,唇角的笑意更大,胜券在握。
胡成海没看到亲爹的拼命暗示,紧跟着道:
“贵妃娘娘说的是,臣原本也就是为了晋王殿下的婚事随口提一句,本也没其他心思,皇后娘娘如此针锋相对,倒像是因为晋王恼了臣”
话题再次回归到皇后和晋王身上,殿中一阵哗然。
终于,萧明泽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,脸上已有明显的冷意和戾气。
容青烟的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掠过,见他欲开口,眉心一紧,忽而眯着眸子看向胡媚儿,脸上的笑容比她还放肆,温声道:
“晋王殿下身份尊贵,岂是本宫可以议论的,倒是淑贵妃方才的话,提醒了本宫一件事”
不等她反应,容青烟又道:
“所谓无花不成果,无子不成母,身为后宫嫔妃,需得尽心尽力伺候皇上,繁衍皇嗣,开枝散叶,淑贵妃得三年盛宠依旧未有所出,这才是本宫这个皇后该管的”
她的嗓音不急不缓,沉着有力,足以让殿中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,一瞬间,众人唏嘘不已。
皇后这话……杀伤力极大,诛心啊!
胡媚儿的脸色一瞬惨白,气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,盛宠三年依旧未有所出,是她的心病,整个后宫她承宠侍寝最多,肚子却始终没什么动静。
偏那些偶尔侍寝的
左相吃瘪,帝后情深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